燕裕卻不知趙元真的心思,只是看她左顧右盼拼命記路的樣子,心里也是暗自詫異。
雖然沒有跟她解釋“攝像頭”的概念,但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公共環(huán)境不夠安全了么?
不愧是在原時間線上,從江南省往長江上游逃竄1800多公里,連續(xù)十年都未被捉住的“趙跑跑”,單是這份警覺心和危機感就遠超同儕。
回到出租屋門口,燕裕從褲袋里取出鑰匙,默默打開房門。
“進來吧?!彼f。
趙元真小心翼翼邁過門檻,同時用眼角余光打量防盜門。
此門居然是金鐵而鑄,怪哉。
只是對修士而言,哪怕精鐵所鑄,也抵不過一個法術(shù)……不對,這洞府豈會如此不設(shè)防?里面肯定藏了什么厲害禁制!
回到家里,燕裕隨手拍了拍旁邊的椅子:
“坐吧。”
趙元真小心翼翼地坐下,只是半邊屁股搭在椅子上,顯得頗為謹(jǐn)小慎微,目光絲毫不敢偏移。
看她這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模樣,燕裕反而有些想笑。
元真魔帝本就欺軟怕硬,此時被雙方的信息差所蒙蔽,誤以為自己背后有術(shù)算大能支撐,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
隨著時間往后推移,她很快就會察覺到不對,并且開始不斷試探自己的真實身份。
然而,元真魔帝的狡詐多疑程度,也是舉世罕見。
只要沒法確認(rèn)那位術(shù)算師父“百分百是絕不存在的”,她就不敢冒著觸怒對方的風(fēng)險對自己下手。
結(jié)合以上信息,接下來要如何與她相處,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熬鷹。
你越是打壓踩她,她就越是認(rèn)定你有恃無恐,就對你背后可能的“大能存在”越是忌憚;
但你要是全程對她好言好語地伺候,反而會讓她更懷疑你的身份……正如元真魔帝在自傳紀(jì)錄片里所說,“魔門從來不講究溫良恭儉讓,只有毫不留情的弱肉強食”。
如果你不是因為比我弱小,那你為什么要對我露出善意?
所以魔門妖女這種吃硬不吃軟的邏輯,說是抖其實也不為過。
想到這里,燕裕心中已有定計,便將二郎腿輕松一翹,看向?qū)γ婺俏肺房s縮、戰(zhàn)戰(zhàn)兢兢、弱小無助的魔門妖女,傲慢地吩咐說道:
(請)
反骨需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