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順著手臂滴落,紫色的液體代表著污穢和恐懼。
花御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她并沒有著急去選擇修復,而是呆呆的看著傷口發(fā)呆。
那是被一個沒有絲毫咒力的男人給撕裂出來的傷口。
他很特殊,似乎從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存在。
花御其實有感覺到男人那隱隱約約的目光,但在檢測了一次男人身上的咒力后,她又覺得是自己的誤判。
那個叫做禪院甚爾的男人,其身上的咒力甚至要比普通人還要低,這樣的存在,是不可能看得見自己的。
而羂索給自己的命令實際上也只是監(jiān)視禪院清罷了,所以這段時間內(nèi),花御并沒有想著要對兩人動手。
包括這次也是一樣,花御在知道禪院清即將要出去購買食材后,實際上也只是準備跟在禪院清身后,并不準備做什么。
可甚爾卻主動發(fā)難了,在與禪院清在商場門口分開的那一刻,花御就只覺得手臂一痛,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左手手臂上了。
而那個叫做甚爾的男人則是回頭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隨后就朝著一個更加偏僻的角落走了過去。
花御知道,對方這是在讓自己跟上去。
雖然說花御連自己手臂剛才是怎么受傷的都沒有看到,但對于眼前那個男人,花御心中卻并沒有多少的畏懼。
和人類使用反轉(zhuǎn)術(shù)式不同,咒靈們本身就沒有肉體,修復身軀也只需要有足夠多的咒力就行。
所以,幾乎是一個呼吸不到的功夫,她就已經(jīng)將手臂的傷口給修復好,并且跟著甚爾走入到了那已經(jīng)半廢棄的大樓當中。
大樓的正面入口是被封鎖的,不過這兩人也都沒有走正門就是了。
在來到大樓天臺后,那男人也沒有說什么,直接對著自己就發(fā)動了攻擊。
花御甚至不知道對方攻擊自己的理由是什么,但她似乎默認了這種關(guān)系。
人類和咒靈,就是這樣不相容的存在。
出于花御預料的,那個叫做甚爾的男人強得可怕,明明身上幾乎連一絲絲咒力都沒有,但是卻能夠打得自己連開啟領域的時間都沒有。
對方的攻擊如同是狂風驟雨般密不透風,她試圖拉開距離,但是那男人的速度自己完全就追不上,不過不知道為什么的,那男人并沒有選擇殺死自己。
他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淡淡說了句:
“我不知道你是懷揣著什么樣的目的過來監(jiān)視那小子的,但你記住,我只是懶得殺你而已,回去告訴你身后的人,別搞這些無聊的事情,如果你有任何逾越的地方,我會直接殺了你?!?/p>
說完這些后,甚爾就從大樓上跳了下去,落地時卻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發(fā)出。
花御看著手臂上的傷口,對著眼前的羂索說出了事情經(jīng)過。
羂索伸出自己的食指,輕輕卷動著自己耳邊的碎發(fā),隨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東西一般,輕聲道:
“禪院家過了這么久,依舊是如此愚蠢嗎?不過算了,充其量不過是個沒有什么咒力的普通人罷了,但純粹的肉體啊還真是讓人沒有想到居然會連花御你都不是對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