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買好了沒?我們該回去了,老頭子讓你晚上回去之后見他一面,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讓你去做,他算是整個禪院家里面唯一一個正常人了,而且對我有恩惠,他找你估計是沒什么問題的?!?/p>
“早就買好了,你速度倒是慢了一些,去賭馬了嗎?”
“去了?!?/p>
“結(jié)果如何?”
“我沒說的話,不就代表著結(jié)果不怎么樣了嗎?”
聽著甚爾那略微有些不耐煩的聲音,禪院清的語氣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平淡道:
“對于能夠嘲笑賭狗的機會,我這個人從來都秉持著不要浪費的原則,畢竟只有這樣,才能夠在賭狗心上留下一條傷疤。”
如果是其余人說出這些話的話,甚爾定然是會給對方來幾下,讓他知道一下東京這邊的住院費是有多貴的。
但是對于禪院清的冷嘲熱諷,他心里面卻生不出多少真正生氣的想法,甚至不但不生氣,反而還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被人管著就是這種感覺嗎?
他其實挺想體驗一次的,不過一直以來都沒有人在意過他,更不會有人去管過他什么東西。
第一次體驗這種感覺,他覺得還算不錯,沒有那些十五六歲小鬼們說的那么難堪。
于是,甚爾撓了撓頭,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
“下次去賭別的東西吧,賭馬不太適合我。”
“賭狗的人生只有最后痛哭流涕,然后被所有人拋棄,最后一個人站在天臺,朝著下方馬路墜落,從三維降落成二維這一個結(jié)局?!?/p>
“嘖”
甚爾只是嘖了一聲,并沒有說什么反駁的話。
但是禪院清知道,這并不代表著甚爾真的以后就不賭博了,他的思維方式已經(jīng)被賭博所改變了。
一些普通人獲得快意的方式,比如美食、旅游、健身這些東西都已經(jīng)對他無效了,賭博產(chǎn)生的快意甚至是改變了對方的思考方式,想要一時半會兒改變過來,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甚爾不是個壞人,但也絕對算是個生活上的爛人了。
想要改變這樣的一個人,后續(x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花御現(xiàn)在還不清楚那些東西究竟是什么,她只是默默的跟在禪院清身邊,輕輕伸出手,替禪院清拎著東西,但也沒有很明顯,畢竟如果讓這些東西都懸浮起來的話,那就會嚇到很多普通人的。
三人收拾了一番后,終于在六點左右的趕上了公車,坐在公車上,禪院清看向車窗外那依舊熟悉的風景,卻在這一刻猛地皺起了眉頭,在那如同血色般漸漸落下夕陽下,一股淡淡的咒力氣息正從不遠處緩緩傳了過來!
這股氣息相當微弱,禪院清之所以能夠發(fā)現(xiàn),還是因為自己六眼的特殊效果。
而且隨著這股氣息一同傳來的,還有道微不可聞的呼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