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二十七分,咒術高專的正門前,甚爾斜靠在一顆大樹上,隨手捏死了幾只靠近的蚊子。
高專這里因為靠近山林的緣故,所以并沒有市區(qū)那么熱,但相對應的,這里的蚊蟲也要更多一些。
甚爾的心情有些煩躁,自從禪院清被帶入到了那審訊室之后,他的心情就尤為不滿起來。
就連甚爾自己也不太清楚這股煩悶究竟是怎么帶來的,總而言之,他對于高專的第一印象并不是特別好。
禪院直毘人蹲在門檻前,完全沒有絲毫三大家族族長的樣子,他笑嘻嘻的看向夜蛾正道,隨后緩緩道:
“哈哈哈,沒想到你們師生的第一次見面,居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不過你這家伙還真是混蛋啊,居然真的把清小子給帶了過來,喂,你確定那些混蛋不會對他動用什么不好的方式來詢問問題吧?”
濃烈的酒氣從禪院直毘人口中傳來,熏得夜蛾正道下意識側過了臉,不過他也能夠理解禪院直毘人的想法,畢竟禪院清算是對方特別交代過的人,但自己這邊卻依舊給他帶到了審訊室里面,的確有些不近人情了。
但是為了那片區(qū)域的平民安全,夜蛾正道也必須這樣做,不過禪院直毘人的面子,該給還是要給的。
“別把高專說的是什么黑道聚集的地方!對于禪院清的詢問,也不過是最基本的案件問答罷了,不會動用咒具的?!?/p>
“咒具?你們還真的有一些專門用來拷問的咒具嗎?”
禪院直毘人看向夜蛾正道,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是夜蛾正道也知道,對方其實是想要讓自己給一個保證和解釋。
“放心吧,那種咒具一般是不會用在這種小案件當中的,而且在使用那些咒具的時候,不論是對使用者還是對被施術者,都會產生一定程度的傷害,所以只要不是涉及到非常嚴重的社會案件,都是不允許使用的。
更何況禪院清是你本人親自帶過去的,那里的人比我要更加懂得察言觀色,以他們的處理問題方式,現(xiàn)在之所以還沒有出來,大概率就是在做做樣子罷了。”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夜蛾正道的臉上有些不太自然。
畢竟這種當著別人面承認自己這邊有著制度問題的事情,多多少少還是會讓人有些尷尬的。
但禪院直毘人聞言則是笑了起來,他拍了拍夜蛾正道的肩膀,隨后笑著說道:
“這種事情哪里都會有的,別想那么多,等到清小子入學的時候,我請你去燒鳥居喝酒!”
聞言,夜蛾正道搖了搖頭,隨后緩緩道:
“算了吧,我不喜歡吃那些動物的內臟,而且那里面連香菇都切成兩半給你烤著吃,實在是不劃算,不過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我記得你先前跟我說過,禪院清的術式是斥力,但我在現(xiàn)場看到的裂痕,很明顯是被人用拳頭給轟出來的。
雖然說想要將墻壁給擊碎這種事情,三級咒術師就能夠做到,但想要弄出那種近乎像是被人切豆腐一樣的墻體傷口,我基本上只在二級咒術師身上看到過,可禪院清身上的咒力壓根就沒有達到那種水平,而且我也沒有在墻壁上觀看到咒力殘留,也就是說他的這一拳,完全是依靠自身肉體強度做到的事情”
說到這里的時候,夜蛾正道也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但是他所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覺得禪院直毘人在說謊,禪院清的生得術式大概率并不是所謂的斥力。
而聽著夜蛾正道的話,禪院直毘人也感到有些奇怪,他看向夜蛾正道,有些不解道:
“清小鬼是你們高專送過來給我的,當時也是你們給清小鬼進行的生得術式測試,怎么現(xiàn)在還來問起我來了?”
“所以說現(xiàn)在事情就有些復雜了,禪院清的生得術式,或許并不像我們所想象的那么簡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