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壓抑而哽咽,像是溺水之人斷斷續(xù)續(xù)的呼吸。
“我是黑井家的人,我們一家從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定是”
“你誕生在黑井家,你因?yàn)楹诰叶鴣淼竭@個世界上,但絕對不是為了黑井家而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和后面那個頹廢大叔還是禪院家的人呢,但我們都以自己的姓氏為恥辱。
出生是我們挑選不了的,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們的人生也是挑選不了的,只有白癡才會因?yàn)樽约旱某錾_一輩子。
家族束縛你,你就拋棄家族,家族綁架你,那就算好你出生至今花費(fèi)的錢,出去打工還給他們!
別說什么父母給予了你生命,那不過是他們的附帶產(chǎn)物!你沒有求著他們生下你,如果他們用這個道德綁架你,你就去告他們非法囚禁了你十個月!”
禪院清說到最后的時候,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將車內(nèi)那原本有些壓抑的氛圍給舒緩很多。
黑井里美的眼中盈滿了淚珠,但聽到禪院清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淡淡的紅暈也爬山了她的臉頰。
她能夠聽懂禪院清話語當(dāng)中的意思,覺得好笑的同時,又羞人的緊。
甚爾則是望著禪院清,眼神之中透露著一抹古怪。
這小子說話怎么一套一套的,而且剛才那話自己都反應(yīng)了好一陣子,他是從哪知道這些東西的?
而且總覺得這小子對黑井里美的話里面意有所指,像是指桑罵槐一樣。
混蛋小子,我是那種被家族束縛了一生的白癡嗎?
嘖二十多歲而已,不算一生!
甚爾看著禪院清,眼神之中閃過一抹無奈。
邪門的小子,說話總是往人心里面扎。
而禪院清看著眼前的黑井里美,在對方還沒有從自己話語當(dāng)中掙脫出來前,又繼續(xù)補(bǔ)充道:
“去盤星教吧,黑井小姐,一方面是天元大人希望我們的站隊(duì),另一方面是那咒具對于我們來說很重要,而且我們后續(xù)每年都會過來,難道每年的咒具都被他們扣下嗎?
無論如何我們都是要過去一趟的,這是我們本次工作的重要流程,放心,我們很強(qiáng),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對了,能麻煩您一會兒幫我們買一些炒面嗎?飛機(jī)和火車上都沒怎么吃東西,我要微辣的,他要不辣的就行。”
聽著禪院清的話,看著對方那溫和而又帶著果決的眼神,黑井里美只覺得自己有些發(fā)暈。
她發(fā)誓,自己真的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會被十一歲出頭的小男生給玩弄到這種境地。
成熟、穩(wěn)重、溫柔、感性、詼諧、幽默
似乎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品質(zhì)都落在了他身上一般。
她無法拒絕他的要求,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