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見到宋書盈也平安無事,臉上的擔(dān)憂才降了下來,甚至還有心情開個玩笑:“我們這一路還真是多災(zāi)多難,回去不如拜拜觀音。”
宋母臉上的擔(dān)憂依然還在,握著宋書盈的手道:“書盈,這明顯是有人在針對你,我們快些回去吧。”
宋書盈罕見的沒有再聽宋母的話。
她沉默了一瞬,隨后抬手握住了宋母的手,輕聲開口:“媽,你們回去吧,我留在這里,還有事要辦?!?/p>
她想清楚了。
重活一世,她不用受系統(tǒng)的桎梏,她只是她自己。
既然是她自己,那別人傷害了她最重要的人,她要做的,就是狠狠反擊回去。
聞言,宋父宋母都愣住了。
宋母以為她依然想繼續(xù)去面試京大的編劇系進修,勸慰道:“書盈,雖說京市京大里的編劇系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但是我們市大學(xué)里的也不差,你在爸媽身邊,我們也放心。”
宋書盈心頭一暖,抱緊了宋母:“媽,我留在這里是有必須要完成的事,你們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回去,陪在你們的身邊。”
見宋書盈堅持,宋母也不再多說些什么,只是臉上的擔(dān)憂未散,宋父拍了拍她的肩:“老婆不用擔(dān)心,書盈想在京市,大不了我之后把生意做到京市來!”
宋母嗔怪看了他一眼:“京市的生意哪是那樣好做的?話別說的太滿?!?/p>
氣氛由沉重變?yōu)榱藴剀埃螘硖幵谶@樣的氛圍之中,只覺得溫暖。
只是在溫暖之余,她的心頭又涌起了瞬間的不配得感。
如果宋家父母知道了他們的女兒早就不在了,而自己只是一個外來的侵略者……這份幸福還會屬于她嗎?
若不是因為他們的女兒昏迷十年,如今她所表現(xiàn)的種種,大概早就被看穿了吧。
身體養(yǎng)好后,宋父宋母本來還想在這里多留一會,但宋書盈堅持讓他們先回去。
待父母走后,宋書盈去了一趟沈聿野的別墅。
別墅在出事的當(dāng)天就已經(jīng)被重新翻修,現(xiàn)在完全看不出一點被毀壞的痕跡,甚至在那間屬于她房間的陽臺上,多了一棵綠色生機。
她定定地望著那一抹綠色,身后忽地響起了夏惜玥的嗤笑:“我見過好幾個替身,不得不承認,你是她們之間段位最高的。”
宋書盈回頭,夏惜玥一步步走近:“如果不是你按捺不住回來,連我都差點被你騙。”
宋書盈直直看著她的眼睛,忽地勾起了一抹笑容:“夏小姐是怕了嗎?”
隨后她歪了歪頭,狀似困惑的樣子:“我記得在不久前外頭還一直在傳你和沈總的感情,還說你們不久后將喜結(jié)連理,怎么如今一點關(guān)于你們的消息都找不到了?”
這句話直直踩在夏惜玥的痛腳上,她臉上的嘲弄凝固,眼底浮現(xiàn)起了猙獰的陰沉,就如同她拉著宋書盈跳下水池的那一天。
宋書盈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主動走到了她的身邊,附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夏影后,外人都說你心地善良,可誰又知道,你和沈總婚禮那天‘自殺’的宋書盈,是被你推下去的?”
留下這句話,宋書盈沒有看她的表情,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