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比如,”他頓了頓,聲音里帶著自嘲,“你討厭我。”
這句話讓我猛然轉頭看他。
他沒有看我,側臉在路燈下顯得有些蒼白,卻很平靜。
“我不會再要求你什么?!彼麖目诖锬贸鲆粡堈郫B的紙條,輕輕放在我們中間的欄桿上,“這是我在巴黎的地址。如果你愿意見我,或者只是需要找個人聊聊,隨時可以來?!?/p>
我盯著那張紙條,冷淡地說:“我不會去的?!?/p>
“我知道?!彼α耍切θ堇餂]有苦澀,只有釋然,“但我還是想給你這個選擇的權利。”
他轉身要走。
“紀臨川?!蔽医凶∷?。
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你變了?!?/p>
“是,”他的聲音很輕,卻很清晰,“我學會了,尊重你的所有選擇,還有怎么去愛一個人。”
他走了,真的走了。
我站在原地,捏著那張紙條,很久很久。
河風吹過,吹散了最后的寒意,也吹亂了我的心。
我打開紙條,上面只有一個地址,和一行很小,卻很用力寫下的話:
“不管什么時候,不管什么原因。”
我把紙條塞進包里,端著那杯溫度剛剛好的熱可可,繼續(xù)沿河而行。
未來會如何,或許,就在我的一念之間。
但現在,我只想靜靜地走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