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在意我在吃什么藥。
原來一天不說話,也算懲罰。
「開心點,江亦,你猜我給你準(zhǔn)備了什么驚喜?」
下一秒,她背在身后的手露了出來,將婚禮策劃書向我遞來:
「為了防止你胡思亂想,我決定和你結(jié)婚,婚期定在三天后,往后余生,我不會再讓你吃一點苦?!?/p>
我攥拳不接,她也沒強求:
「你答應(yīng)我,以后別和敘言針鋒相對好不好?你知道的,我對他好,完全是為了你未來的身體健康啊?!?/p>
她表情緩和,就好像之前的一切已經(jīng)翻篇了。
我卻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秦婉,不用結(jié)婚,我們分手吧?!?/p>
秦婉一臉錯愕,好脾氣道:
「又說氣話,我和敘言清清白白,他甚至主動要求當(dāng)伴郎,你還不放心嗎?」
我唇角揚起諷刺的弧度,懶得反駁。
反正,只有三天了。
卻沒想到,隔天一早,助理帶著一幫保鏢,強行將我壓到了抽血室。
他說劉敘言陪秦婉彩排婚禮的時候從看臺摔了下來,需要輸血。
抽血室里,秦婉急得走來走去。
劉敘言坐在輪椅上,享受她的關(guān)心,挑釁地看著我。
所謂的傷口,就是他腳踝那道五厘米的口子,失血量還不到十毫升。
秦婉等不及護士操作,親手把抽血的針扎進我的胳膊,滿臉愧色:
「對不起江亦,敘言是為了幫你踩點才摔倒,你有這個責(zé)任幫他?!?/p>
「你錦衣玉食身體好,抽一些血能承受住,等敘言沒事以后,咱們立刻辦婚禮!」
可血管里抽出來的血,是粉紅色的。
秦婉腦袋嗡地一聲。
她不知道這是血癌晚期的表現(xiàn),卻知道這絕不正常。
劉敘言眼珠一轉(zhuǎn),故意掙扎著要從輪椅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