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硯臉色鐵青,壓低聲音道:“沈妗淑你別太過分了,今日是我的及冠禮,你非要讓寧遠侯府下不來臺失去顏面嗎?有什么事改日再說?!?/p>
“改日?我還怕改日侯府把這些東西藏起來倒打一耙說我從未送過,到時候倒賣出去填補家用我可就有理說不清了,畢竟……”
沈妗淑拉長了聲音,看了看周圍,意有所指:“畢竟寧遠侯府如今是什么光景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句話猶如一記耳光狠狠甩在謝長硯的臉上,他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涌而出。
孟錦云早就不敢說話,她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現(xiàn)在的模樣。
見自己的兒子吃虧,謝夫人早就忍不住了。
“沈妗淑,你不就是怨恨我兒子不愿意娶你才故意敗壞我兒子的名聲嗎?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方才那些話收回去,你就別想……”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謝夫人的話也停頓了下來。
“燕太傅到——”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紛紛扭頭看向門外。
只見燕溪山也是一襲月白色長袍緩步而入。
謝長硯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起來,他勉強壓抑心中的怒火,上前行禮。
“燕太傅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燕溪山淡淡點頭,目光卻越過他,落在站在一旁的沈妗淑。
沈妗淑也有些意外他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沈小姐,原來你在這里?!?/p>
沈妗淑眨了眨眼這才上前。
“燕太傅,你怎么來了?!?/p>
燕溪山輕笑出聲:“今日派人去將軍府時,下人們都說你不在府內,又聽說今日是謝世子及冠禮,特來道賀。”
說到這,他頓了頓,看著廳內劍拔弩張的氣氛,以及醉的不省人事的寧遠侯。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我來的似乎不是時候?”
謝長硯強忍怒意繼續(xù)開口:“燕太傅說笑了,只是一些小事,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解決,就不勞煩燕太傅您費心了。”
說著他咬牙切齒的看向沈妗淑:“東西我會派人送去你府上,請沈小姐盡快離開?!?/p>
沈妗淑這才滿意地收起清單:“那就多謝謝世子了,希望寧遠侯府不要做言而無信的人?!?/p>
說完后她重新看向燕溪山:“燕太傅,既然賀禮已經(jīng)送到,不如我們一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