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月這才松口氣,“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承認,碧月,在算計人這方面,你一直做的比我好,你也夠心狠?!?/p>
親姐姐姐夫可以舍去,變?yōu)樽约旱暮舐贰?/p>
喜愛之人,也可以舍去,做自己名聲的墊腳石。
碧月的嘴角下落三分,露出一個好似要哭的表情,“師姐說笑了,碧月所做一切,不過是想要活著罷了?!?/p>
另一頭,瓊凝帶著蘇綢和白玉到了客居,瓊凝想都沒想,就直接進了自己的屋子,結(jié)果她轉(zhuǎn)身要關(guān)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徒弟和師侄全都進來了。
不光進來了,臉上還帶著一種很奇怪的表情。
像是有些愧疚,又像是按捺不住的興奮。
“你們,闖什么禍了?”
“師伯!我們怎么可能闖禍呢?我今天宴席可是一句話沒說,師妹說了幾句,也沒有墮了我三清宗的名頭啊?!?/p>
白玉當(dāng)即擺出了我是清白的架勢,那模樣,恨不得指天發(fā)誓了。
當(dāng)然,真讓她發(fā)誓,她可不敢。
有沒有做壞事,她自己清楚。
瓊凝見此,曲起手指彈了一下白玉的腦門,力度很輕,白玉都沒什么感覺,但她還是捂著額頭,不好意思地笑了。
“師伯,你別不信啊?!?/p>
“我看著你長大,你有沒有闖禍,我看不出來嗎?今天不說話,不是因為怕闖禍不敢說,而是因為心虛,所以不想說話,怕露餡。你可不如你師妹,做了壞事,還能這么淡然?!?/p>
蘇綢本來在旁邊看戲,戰(zhàn)火突然就燒到了自己頭上。
她見師傅似乎真的要生氣了,便直接傳音了。
“師傅莫氣,我們不過是將青竹真人從百花宗手里頭,救出來了而已,這是做好事,不是做壞事?!?/p>
瓊凝看著蘇綢嚴肅的表情,真的很想問一句,在別人的地盤上這么囂張,你是有幾條命?
她都沒能直接去見青竹,這兩小孩是怎么見到人的?
瓊凝心中疑問重重,蘇綢卻沒有時間細細解釋,剛剛曇月與碧月的反應(yīng),讓她心里有些拿不準。
蘇綢繼續(xù)傳音,“師傅,青竹真人現(xiàn)在就在床上躺著,整個百花宗的人都知道他不見了,明天的結(jié)契大典絕對無法正常舉辦,您說,我們要不要馬上就走?”
之前蘇綢覺得可以留下來看好戲,現(xiàn)在她覺得,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
留下來不一定是看好戲,很可能是成為別人眼中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