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枝眉頭微擰。
昨日秋日宴結(jié)束后,九微的山水圖確實(shí)是被她收走了。
高顯一大早派近身太監(jiān)前來,居然只是為了要一幅畫?
他看著也不像是個多么愛畫之人啊?
高云枝心中很是不解,但還是吩咐了身邊侍女去取畫。
李公公拿到了畫,很快便離去了。
昨晚皇上原是準(zhǔn)備讓他直接來公主府,還是他勸皇上長公主有孕在身不能擾她休息,這才作罷。
但還是命他今天一大早就來長公主取畫。
他心中其實(shí)也很是不解,皇上平日連如意館都不去,怎么現(xiàn)在對一幅畫這么在意?
李公公走后,高云枝坐在椅子上,腦中還想著剛才的事情。
但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公主?!标悜阎獪厝岬穆曇粼诙呿懫稹?/p>
高云枝很快回神,轉(zhuǎn)眸看向他,溫聲道:“怎么了?”
“公主,我今日恐怕不能在家陪你了,李尚書邀我去參加詩會,這已經(jīng)是他第三次邀我了,實(shí)在是推脫不掉。”
高云枝聞言,原本亮晶晶的眸色瞬間黯淡了下來。
大晉并沒有駙馬不能做官的規(guī)定,如今陳懷知在工部任侍郎。
今日是他難得的休沐,高云枝原想讓他在家中陪陪自己。
但他都開口了,高云枝自然不好再說什么。
而且去的也是詩會,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
她抬起白嫩的小臉看向陳懷知,溫聲道:“那你早些回來,孩子也想他父親多陪陪他?!?/p>
陳懷知溫柔彎唇,“公主放心,我一定早些回來?!?/p>
高云枝點(diǎn)頭,目光戀戀不舍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林嬤嬤開口嘆道:“公主,你實(shí)在是善解人意?!?/p>
就說那齊王府的永寧郡主,不過是個郡主,每天在京城驕縱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她家公主可是長公主,太后的親女兒,當(dāng)今圣上的親姐姐。
無論對駙馬多么驕縱苛刻都不為過。
可公主偏偏這么善解人意,不僅將長公主府的產(chǎn)業(yè)交給駙馬爺打理,對他的生活也沒有任何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