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猛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立刻喚來心腹侍從。
“你去黑市一趟,買點藥回來?!?/p>
說著,他又湊近了些,低語了幾句。
侍從聽完后臉色驟變,驚愕抬頭。
“二老爺,這這不好吧,若是傳出去……”
“烏黎族都快被滅族了!”黎猛一掌拍在矮幾上,“你還在跟我說好不好?若不是因為黎笙不中用,早該辦成的事拖到現(xiàn)在!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他喘了口氣,語調(diào)一轉(zhuǎn),變得陰狠起來。
“再說了,女子婚事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為族人出力是她的福分,也是她的責(zé)任!”
他瞇了瞇眼,“溫子晏這人守禮,若真出了點事,以他那性子,怎會不認(rèn)?”
侍從面露為難,但見黎猛眼神愈發(fā)陰沉,終還是低頭應(yīng)下,“屬下這就去。”
晚上,驛站。
黎笙不情不愿地走到廳中。
她不喜歡跟黎猛一起吃飯。
每次吃飯,不是對她冷嘲熱諷,便是訓(xùn)斥責(zé)罵。
但這次一入座,黎猛便笑瞇瞇地招呼她。
“來,笙丫頭,這道清蒸鱸魚你小時候最愛吃,今日特地讓廚房做的,快趁熱吃?!?/p>
黎笙下意識地頓住了筷子,抬眼看向他,眼神中多了幾分警惕。
不對勁。
黎猛自顧自往她碗里夾了菜,“你最近瘦了,是不是這京中水土不服?明兒我讓人去抓點調(diào)理的藥膳來?!?/p>
黎笙眉頭皺起,沒有動筷子。
“二叔今日心情不錯?”
“哪里,不過是見你辛苦,心疼你罷了?!?/p>
整頓飯,黎猛都格外殷勤,說話語氣十分溫和。
黎笙以為他會說些什么,或者直接提出一些過分要求。
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一味給她夾菜。
黎笙知道黎猛肯定沒憋什么好事。
但見實在問不出什么,也就沒再開口說話,只專心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