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楚熠也是大梁派來的,不過他們應(yīng)該不是同一個人派來的?!?/p>
他繼續(xù)出聲分析。
“楚熠并未暴露,他身后的人若想讓他做別的事,繼續(xù)用他就可以,沒必要費(fèi)這么大的周折再安排一個?!?/p>
“按照舅舅所說,這個假夫子的易容術(shù)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級別,可見是個高手,是他背后那人的心腹,這種人是不會輕易啟用的?!?/p>
“所以,他們肯定不是一個人?!?/p>
“估計一個是三皇子的人,一個是孟擇的人?!?/p>
秦九微抬眼看他,“為什么不可能是黎無恙的人?”
謝硯禮伸手在她耳垂上捏了捏,“黎無恙的人,上一次叛亂時,已經(jīng)殺了差不多了?!?/p>
“他如今在大梁的勢力大減,哪里還會有時間和精力插手我們的事,只怕早已自顧不暇?!?/p>
這些政事,她知道的確實(shí)不多。
秦九微聽得認(rèn)真。
但突然間,耳朵傳來一陣癢意。
秦九微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他真是太知道她哪里敏感了。
“別鬧了,正說正事呢?!?/p>
謝硯禮見狀,嘴角揚(yáng)起一抹淡笑,“我沒鬧,不是說著正事嗎?”
他低聲笑了笑,稍稍向前靠近了些。
在秦九微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她的臉頰瞬間又紅了起來。
翌日,晨光透過窗紙灑在床幔上。
微風(fēng)輕拂,紗簾浮動。
秦九微緩緩睜開眼睛,先是盯著床帳出了會神,隨后回憶起昨夜的情景,不禁臉頰一熱。
本來說著正事。
但不知怎么了,說著說著……就到床上去了。
假夫子的事情,現(xiàn)在還沒個計較。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身旁依然熟睡的謝硯禮。
他仍然睡著,臉上少了平日的清冷,顯得格外柔和。
不知是不是因為高顯的緣故,謝硯禮上朝的次數(shù)少了許多。
用過早膳后,便直接去文淵閣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