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到底,咱們這屋里,真要說跟春少爺走得近的,還得數(shù)南南不是?”
另一個立刻笑應,“可不是?從小在清瀾院伺候,春少爺回來第一個見的也是她,今兒個我還聽說,他在院里見著南南時還笑了呢?!?/p>
“嘖嘖。依我看啊,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南南就要被抬去做通房了?!?/p>
“若是做了通房,以后春少爺正妻進門,南南是不是還有機會被扶為妾?”
“有可能哦!”
“哎呀,那可就是咱們里頭第一個飛上枝頭的了!”
忽地,那原本笑得最歡的一個人眼中語氣一收,斜睨了南南一眼。
“不過啊,這妾室可不是那么好當?shù)摹!?/p>
“等哪天春少爺娶了正妻,那位主母要是個厲害的,少不得要打壓府里得寵的妾室?!?/p>
“我可聽說過,有個王府的小妾,就是被正妻磋磨得活活病死了,尸骨都沒進祖墳?!?/p>
話音一落,原本熱鬧的屋中忽然靜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角落里的南南身上。
南南聽著她們說話,并未言語。
可這一刻,她的手一頓,整個人都僵了。
她抬頭,面上勉強帶著一絲笑意,唇角卻蒼白。
“你們別亂說……”
可那三個侍女見她反應如此,笑得更厲害了。
“哎喲,你瞧她這小模樣,臉都白了?!?/p>
“南南,你不會真當真了吧?我們可都是說笑的,你可別往心里去啊?!?/p>
南南垂下頭,將手中木盒抱緊,指尖隱隱發(fā)顫。
她不是沒聽過那些傳言。
她從不敢妄想那種身份,她只想做王妃身邊最安分的侍女,有口飯吃,有一方凈地。
就夠了。
可她越努力低調,越守規(guī)矩,卻越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