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這件事她脫不了干系?。ǖ?頁）

“權(quán)力并非生來正當，皇權(quán)并非高于道義?！?/p>

高顯抬起眼，神色淡然，“母后，我明白你的用心良苦，但朕不會以權(quán)力為借口來掩蓋自己的過失?！?/p>

“朕的每一個決定，都影響重大，朕不是要一味地自責，也不是要否定皇權(quán)的存在?！?/p>

“母后，朕只是要記住自己的罪孽，記住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一切錯事，給她一個交代，給自己一個交代?！?/p>

“因為做錯了，就是做錯了?！?/p>

若是他可以像母后這般想，就可以不必這般自苦。

可他不能。

他會在夢中一次次回到賜死秦九微的那個晚上。

一次次聽到自己冰冷淡漠的聲音。

一次次看她喝下毒酒。

痛……

太痛了……

沒人能在這種一遍遍的心理凌遲中如常活著。

他想死，真的想死。

太后聽到高顯的話，臉上的怒火沒有消散，反而變得更加濃烈。

“交代？你想交代什么？你想給誰交代？”

她猛地站起身，盯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種近乎悲憤的復雜情緒。

“皇位是哀家為你爭來的，是哀家一步步幫你清理了所有障礙，你今日的地位，是哀家用命換來的！而你卻在這里跟我談罪孽？談交代？”

說到最后，她的用盡力氣嘶吼了一聲，“高顯，你對得起我嗎！”

高顯沉默片刻，沒有回應太后的質(zhì)問。

他微微垂下目光，雙手按在矮幾上。

“母后，你回去吧?！?/p>

太后臉上的憤怒與失望交織在一起。

顯然已是氣得無以復加。

她狠狠盯著他，嘴唇抖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