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微是怕死的,她好不容易得上天庇佑得以重新活一回,不用再費(fèi)心宮斗了,她想活得久一點。
宋嬤嬤見秦九微已經(jīng)決定,也只好按吩咐做事,出門吩咐人煎藥去了。
馬車從侯府悠悠朝皇宮駛?cè)ァ?/p>
謝硯禮坐在馬車上,垂眸養(yǎng)神。
昨晚宴席到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如脫韁野馬一般完全不受控。
他直到此時才有時間思索,比如,秦九微吃下去的春藥是從哪來的。
幾息后,謝硯禮抬眸,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這個高漱玉,留著實在是個禍害……
梓竹在馬車一角整理謝硯禮的公文,忽地他抬眸,眉頭緊鎖道:“世子爺,江州侵地案的文書好像落在書房了?!?/p>
早朝過后,謝硯禮會去文淵閣處理公文,忘帶的這一份,正是今天要用的。
“無礙,回去拿一趟便是了?!?/p>
謝硯禮一向是提前半個時辰出府,現(xiàn)在臨時趕回侯府一趟,也完全來得及上早朝。
而且他也不放心秦九微的身體。
——
謝硯禮回到清瀾院。
他轉(zhuǎn)頭對梓竹冷聲吩咐道:“你去書房拿文書?!?/p>
說完便徑直朝主屋,剛走到廊下,迎面撞上正端藥進(jìn)屋的宋嬤嬤。
謝硯禮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眉心立刻皺起。
“這是什么?”
宋嬤嬤看到謝硯禮突然回來,瞬間一慌,但很快穩(wěn)住心神。
“這是少夫人補(bǔ)身的藥?!彼龔?qiáng)行鎮(zhèn)定聲音回答道。
謝硯禮冷笑一聲,“是嗎?”
他強(qiáng)大的氣場讓周圍空氣驟冷,沉沉威壓朝宋嬤嬤襲去。
宋嬤嬤本就敬畏謝硯禮,如今更是被他嚇到。
她臉色蒼白如紙,額上不受控地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