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極冷的眼睛,漆黑,沉靜,沒有半點(diǎn)情緒……
“里面能坐嗎?”楚熠淡淡問。
“可,可以?!崩顟?yīng)成覺得哪里不對,但又不敢拒絕。
楚熠跨過布簾,走進(jìn)了他用來歇息的小屋。
屋里陳設(shè)極簡,一張舊木桌,一條長凳,一壺還未涼透的茶水。
李應(yīng)成趕忙跟進(jìn)來,“客官您請坐,這屋里簡陋,莫嫌棄……”
他話未說完,楚熠直接從懷中抽出了一柄短刀。
刀刃寒光一閃。
李應(yīng)成臉色猛地變了,嚇得倒退一步。
“你娘,李嬤嬤,回來后跟你說了什么?”
“什、什么也沒說……”李應(yīng)成下意識地?fù)u頭。
“再說一遍!”
李應(yīng)成牙齒咬得咯咯響,“我真沒騙你,我娘她,她就跟我說了幾句舊事,別的真沒提什么……”
“嗯?!背谒菩Ψ切Φ貞?yīng)了一聲,下一刻,手起刀落。
“啊——!”一聲凄厲的慘叫在屋中炸響。
李應(yīng)成的左手食指被削了下去,鮮血直涌,染紅了桌面。
他整個(gè)人跪倒在地,劇烈顫抖。
楚熠眸色不變,“我不喜歡廢話?!?/p>
李應(yīng)成幾乎哭了出來,哆哆嗦嗦地磕頭:“我說!我說!”
“我娘說她瘋了,是因?yàn)橐粋€(gè)叫顧青的人……別的,真的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楚熠緩緩站起身,望著滿地血跡,淡聲道:“多謝。”
他走到門口,又忽然頓住腳步,“對了,還有一件事?!?/p>
“您,您還有什么事……”
楚熠轉(zhuǎn)過半張臉,眼神幽冷,“今天早上,你的妻子和兒子被我們請去歇歇腳了。”
“若你敢多說半個(gè)字,或者試圖跑去侯府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