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邊實力都被削弱得差不多了,他們肯定都得指望咱們兄弟倆來主持大局?!?/p>
朱木匠聽得記心歡喜,不停點頭道:“江兄,我也是這么琢磨的。
可關(guān)鍵是,兄弟我手頭沒人可用啊,所以就想著重點培養(yǎng)你?!?/p>
江寧目光直直地盯著朱木匠,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終究還是要對伸出罪惡的‘黑手’,看來是打定主意不放過我了?”
朱木匠聽了,尷尬地笑了笑。江寧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誰叫咱倆是兄弟呢,你的家業(yè)就是我的家業(yè),于公于私,我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家業(yè)被人敗光?!?/p>
聽到這話,朱木匠頓時興奮地說:“江兄,既然如此,兄弟我馬上安排你入朝為官!”
江寧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漆黑,心里暗自嘀咕:這朱兄莫不是喝了假酒?
明明在說他家的事兒,怎么又扯到讓我當(dāng)官上了。
隨即沒好氣地說道:“朱兄,咱正說你家里的事兒呢,別扯當(dāng)官的事兒,別轉(zhuǎn)移話題。”
江寧一臉正色道:“朱兄,我是念著咱倆的兄弟情才幫你。
你要是還一門心思想拉我入朝為官,兄弟我可就跟你割袍斷義!”
聞聽此言,一向雄辯的朱木匠,在正氣凜然的江寧面前,實在沒臉再詭辯下去。
時至今日,他終于深切l(wèi)會到何為正氣凜然。
想想自已,為啥總是把江兄的提醒當(dāng)作耳邊風(fēng)呢?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悔不當(dāng)初啊。
隨后,朱木匠站起身,對著江寧深深鞠了一躬,神情認真地說道:“江兄,兄弟不該企圖拉你趟這渾水,是我讓得不對,對不住咱兄弟間的情誼?!?/p>
話畢,他眼眶泛紅,兩行清淚悄然滑落。
江寧見向來堅強的朱兄竟哭了,記臉不敢置信,忙問道:“朱兄,你怎么落淚了?”
朱木匠哽咽著說:“江兄,雖說在外人看來我家大業(yè)大,可實際上,看似前途光明,我卻看不見;道路曲折,我走不完啊。”
朱木匠說完,便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來,那哭聲里仿佛藏著無盡的委屈與無奈。
這時,站在一旁的管家老魏,趕忙默默跪在一旁,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把江寧搞得呆愣在當(dāng)場,他怎么也沒想到朱木匠情緒會如此失控。
看著哭得肝腸寸斷的朱木匠,江寧一時之間手足無措,完全不知該如何安慰才好。
半晌過后,江寧緩過神來,輕聲開口安慰:“朱兄呀,人得往遠處看,翻過山,那眼界自然就開闊了。
咱們得憑一口氣,點一盞燈,心里頭有念想,就總有盼頭。
記住了,念念不忘,必有回響?!?/p>
朱木匠聽了這話,緩緩抬起頭,伸手擦了擦眼淚,一臉認真地點點頭,笑著說:“多謝江兄安慰,人生在世,能有江兄你這樣一位知已,此生也就足夠了?!?/p>
隨后,兄弟二人目光交匯,相視而笑,那笑容里,記是理解與釋然。
朱木匠笑著說道:“江兄說得對,如今即便我處境艱難,好歹還有江兄你陪著我。
再想想咱們大明朝開國的洪武爺,當(dāng)年家無片瓦,身無完衣,只能流落寺廟讓和尚,可他愣是憑借赤手空拳打下了這偌大的大明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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