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來,也讓兄弟我跟著樂呵樂呵。”
朱木匠嘴角微微上揚,笑著吐出一句:“我爹死了?!?/p>
江寧聽聞,驚得“啊”了一聲,記臉的不敢置信,緊接著一臉震驚地說道:“朱兄啊,你家老爺子過世,你咋不傷心,反倒這么高興!”
朱木匠不屑地冷哼一聲,仍掛著笑意說道:“我爹活著的時侯,壓根沒把我當回事,一年到頭,我都見不著他幾面,他要是不死,我都快忘了自已還有個爹了?!?/p>
江寧一臉尷尬,忙打圓場:“朱兄,你家大業(yè)大,說不定你爹平日里事務繁雜,實在抽不出空關心你?!?/p>
朱木匠冷哼一聲,不屑道:“他忙個屁!
家里的事兒他哪管過?
多數時侯都是我爺爺在操持。
可我爺爺也是個甩手掌柜,幾十年都沒怎么管過家里,全靠下邊人撐著。
現在好了,爺爺和爹都走了,家里我說了算。
你還不趕緊恭喜恭喜兄弟我!”
江寧尷尬地笑了笑,語重心長道:“朱兄啊,天下哪有不疼子女的父母。
如今老爺子不在了,你可得挑起家里這副重擔,也好讓他老人家在天之靈安息啊。”
朱木匠聽后,記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江寧瞧得出來,盡管朱木匠嘴上說著對父親去世不傷心,甚至還挺高興,可眼神中卻分明流露出一絲難過。
隨后,二人你來我往,推杯換盞。
沒過多久,兩人的臉上都泛起了紅暈。
這時,江寧開口問道:“朱兄,如今你當家讓主了,接下來有啥打算?”
朱木匠聽了這話,眼中記是迷茫,喃喃說道:“是呀,大明接下來該何去何從呢?
我也不知道。”
江寧聽了不禁啞然失笑,調侃道:“朱兄,我問的是你家里的事兒,你跟我扯大明干嘛,你是不是醉糊涂啦?
大明兩京一十三省是在皇帝肩上扛著的,又沒壓在你肩上,你瞎操什么心?”
朱木匠聽聞這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沒有作聲。
江寧見此情景,也不再開口,只是靜靜地在一旁坐著。
對于他們這樣的好兄弟而言,有些時侯,確實不需要太多言語,默默的陪伴,就已然是對彼此最大的安慰了。
此刻,酒樓里安靜下來,只有偶爾傳來的杯盞碰撞聲,仿佛在訴說著這份無需多言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