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面色一沉,質(zhì)問道:“為何沒到?”
田爾耕嚇得身子一顫,哆哆嗦嗦地回答:“啟稟大人,那十幾位通僚都請假在家養(yǎng)病?!?/p>
江寧聽聞,又問:“他們都請假多久了?”
田爾耕越發(fā)緊張,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長……長的有五年了,短的也有半年?!?/p>
隨后,江寧大步走上大堂,穩(wěn)穩(wěn)坐下。
魏忠賢則在一旁尋了個位置坐下,微微垂目,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也不知心里在琢磨著什么。
江寧看著堂下站著的這群所謂“手下”,氣得臉色鐵青,胸膛劇烈起伏。
他強(qiáng)壓怒火,冷冷開口道:“錦衣衛(wèi),本是天子親軍,肩負(fù)著拱衛(wèi)皇權(quán)、監(jiān)察百官之重任,如今竟墮落成這副模樣,實在可悲可嘆!
不過,從今日起,本官既然來了,你們往日那混吃等死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隨后,江寧冷冷地朝著站在一旁的田爾耕和許顯純開口吩咐道:“田爾耕、許顯純,接下來你們倆聽好了,凡是本官指到的人,你們就把他的名字從錦衣衛(wèi)花名冊上劃掉,注明永不錄用?!?/p>
兩人嚇得趕忙將花名冊緊緊抱在懷中。
江寧率先將手指向之前喝花酒的兩名錦衣衛(wèi),厲聲道:“就從他們兩個開始,扒掉飛魚服,收回繡春刀,逐出錦衣衛(wèi),永不錄用!”
許顯純聞言,揮了揮手,身旁立刻走出幾名錦衣衛(wèi),不由分說地將那兩名此刻還醉醺醺沒醒酒的男子的飛魚服扒下,直接像拎小雞似的抬起來扔了出去。
這一幕,把堂中其余幾十人嚇得不輕。
這時,有幾名老者站出來,其中一位開口說道:“通知大人,您這么讓,卑職不服!”
江寧頓時冷笑一聲,目光如電,指著開口說話的老者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者梗著脖子,一臉傲然地回應(yīng):“卑職乃錦衣衛(wèi)指揮鎮(zhèn)撫使李彬。”
江寧冷冷說道:“恭喜你,你被開革了?!?/p>
許顯純心領(lǐng)神會,使了個眼色,兩名錦衣衛(wèi)上前就將李彬按倒在地,開始扒他的飛魚服。
李彬頓時大喊起來:“我乃世宗皇帝親封世襲鎮(zhèn)撫使,你無權(quán)撤我的職!”
江寧充耳不聞,只是揮了揮手。沒一會兒,這老頭就被扔出了大堂。
隨后,江寧圍著場中眾人緩緩踱步。但凡那些年紀(jì)偏大、還倚老賣老的,以及身上沾有酒氣、胭脂氣的,無一例外全被他下令開革。
一時間,有人搖頭嘆息,有人大喊不服,可江寧一概不理,直接讓人將其開革扔出。
沒過多久,原本站記人的大堂,就只剩下田爾耕、許顯純,還有另外四名看起來還算正常的錦衣衛(wèi)。
隨后,江寧冷眼掃視著大堂上的四人,說道:“你們報一下姓名和官職?!?/p>
四人趕忙行禮,其中一人率先開口:“卑職錦衣衛(wèi)千戶宇文風(fēng),拜見指揮通知大人?!?/p>
緊接著,另外幾人也趕忙依次自報家門:“卑職錦衣衛(wèi)千戶李軍,拜見指揮通知大人?!?/p>
“卑職錦衣衛(wèi)千戶徐龍,拜見指揮通知大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