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對方言談舉止完全沒有那種天子威嚴,反而處處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至于管家老魏,完全就是一名和藹的老人家,怎么看也不像那位傳說中的“九千歲”。
江寧只是個普通百姓,也沒有想過結(jié)交權(quán)貴,至于試探對方的真實身份,那更不可能。
江寧還想多活幾年,不論對方的真實身份,門外站著的幾十護衛(wèi)可不是擺設(shè),搞不好當(dāng)場就得被剁成餃子餡。
索性也就全當(dāng)交了個朋友。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幾次往來后,江寧和朱木匠越聊越投機。
江寧仗著自已身為后世之人,對明朝歷史略知一二,心里想著吹牛既不犯法,又不用繳稅,索性毫無顧忌地吹起牛來。
每次都把朱木匠聽的驚嘆連連。
自那以后,朱木匠隔三岔五就跑到江寧的酒樓“吃霸王餐”。
每次來,還都帶著一群護衛(wèi)把酒樓清場。
江寧看著門口那幾十名威風(fēng)凜凜的護衛(wèi),心中又好氣又好笑,無奈之下,給朱木匠封了個“白吃派掌門人”的稱號。
江寧、朱木匠以及管家老魏三人走進酒樓后,身后的護衛(wèi)便將酒樓嚴嚴實實地守了起來。對此情形,江寧早已司空見慣。
三人在桌旁落座,朱木匠看著空蕩蕩的酒樓,忍不住開口勸慰道:“江兄啊,或許你真的選錯了方向,走錯了路。
你可能確實不是開酒樓這塊料。
這行里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聽兄弟一句勸,趁早把店關(guān)了,別再折騰啦!”
聽聞此言,江寧頓時火冒三丈,神情激動得有些失控,大聲質(zhì)問道:“我有什么錯?
自我開店以來,勵精圖治,殫精竭慮,未敢有絲毫懈怠和偷懶。
我非無能之人,為何生意慘淡,皆為倒閉之相。
去年開這酒樓的時侯,我才17歲。
自毀長城也好,剛愎自用也罷,我想讓成功人士,怎料最后卻淪為一個笑話!
老天爺跟我開的這個玩笑,又何其的殘忍,何其毒辣??!
你說我錯了,那你倒是說說,我究竟錯在了哪里?”
眼見江寧如此激動,朱木匠趕忙賠笑安撫:“江兄息怒,是兄弟失言了!”
江寧冷哼一聲,未作回應(yīng)。
朱木匠見狀,神秘兮兮地湊近說:“江兄,我知道你最近心煩,今兒個特意給你帶了個好東西?!?/p>
江寧一聽,不禁好奇:“朱兄,你還有啥能拿的出手的好東西?
該不會又是些禁書吧?”
朱木匠忙不迭搖頭,急道:“江兄,你可以質(zhì)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質(zhì)疑我的眼光!”
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
江寧打開仔細一瞧,竟是春宮圖,畫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頓時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