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走出老遠,發(fā)現(xiàn)她沒跟上,回過頭來等她,“漆小姐,這邊請?!?/p>
到了裴老爺?shù)脑鹤印?/p>
主臥床邊擺記了各種醫(yī)療儀器。
漆與墨看見那些線管和儀器上可怕的線段數(shù)值,心揪起來。
女傭輕手輕腳進去,跟專門看守的特護交代幾句,引漆與墨進去。
“漆小姐,進來吧!”
漆與墨點點頭,“謝謝你,”邁過門檻進去。
老爺子醒著,一雙眼并不渾濁,看見她來,抬起一只手,聲音嘶啞,“是……漆家丫頭來了!”
漆與墨快步過去,握住老人的手,蹲在床邊叫人,“裴爺爺,我是小墨?!?/p>
老爺子提了提嘴角,能看出來很努力想笑一笑。
漆與墨緊了緊他的手,“您放心,明天我就去和大哥哥去領證,以后就是您孫媳婦了!”
老爺子緩緩點了點頭,眼底有了一絲笑意,抬起另一只枯瘦的手要摸枕頭下面。
特護眼疾手快,先一步把東西摸出來塞進他手里。
老爺子細細摸了摸東西的紋路,確定了才遞給漆與墨。
“拿……拿著!”
他說話很費力,“收好!”
老爺子給她的,是一枚雙螭鈕和田籽料印鑒。
漆與墨不知道該怎么辦,抬頭看向特護。
特護笑著說:
“小姐收著吧,這東西老爺子寶貝得很,天天都要拿出來盤一盤,給你就是你的了。”
印鑒這東西往往代表著一個人的身份,不是隨隨便便能收的。
她想著,等明天領證的時侯,問一下裴大哥哥要怎么處理好了。
老爺子病弱,精神不濟,漆與墨沒多打擾,退出去。
女傭領著她原路返回,到了一座僻靜的小院。
這地方門上有匾額,題字: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