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若是關(guān)道人知曉黎卿這般感嘆,定要叫冤,他乃是澎國關(guān)家拜入素衣道的弟子,年奉較其他族人翻了數(shù)倍,就這樣還賒欠了十年的年奉。
這純粹是他覺得黎卿只拿了其中冥珠才覺虧欠,否則,四十萬道銖,這對關(guān)道人來說也是巨大的壓力了!
“那就多謝關(guān)道友了?!?/p>
黎卿也不推辭,掌上鳳紋芥子囊一翻,當(dāng)即便將其收了起來,兩人在這靜室前客套了一番,未有更多的交流,那關(guān)道人便告辭離開。
這連番變故下來,那壺天葫蘆中,芥子囊五六個(gè),合計(jì)也有了近百萬的道銖靈材。
若是到了傳說的馭獸仙宗,亦或者回歸南國,他也須得將這些靈材道銖好生歸置,換做合他所用的資糧……
且在這素衣道的靜室中在收拾了兩炷香的工夫,黎卿將諸多物甚一卷,便要出得這側(cè)院,與素衣道的主事告辭。
他在素衣道先后已經(jīng)花費(fèi)了近一旬的時(shí)間,以天南道徒之名受邀拜山,又應(yīng)了澎海陰府之行,得了那尊禁忌之寶“長恨剪”。
然而黎卿再是承恩這素衣道,也不能誤了正事,他還須要借那東海黑船入馭獸仙宗,此處,有橫跨十萬里磅礴海域的渡獸靈舟。
心念一動(dòng),黎卿便彈起一縷真火,將靜室中殘留的發(fā)絲與氣息一一滌蕩,以免留下不太好的把柄,轉(zhuǎn)身再出了門去。
當(dāng)回歸那島外的莊園,與燭匯合,再謀今后之事!
而就在黎卿出門之時(shí),那顏姓女冠再著盛裝,流云廣袖,飛織交旒,單手托起一尊玉盤,風(fēng)姿卓越,步履之間,一步一搖,身后亦有名素衣道人跟隨而來。
她等是來為這位天安道友送行的。
“黎道友,領(lǐng)天南門人的身份入我素衣道,我等自然不能太怠慢了!”
“道友要?dú)w南國,觀中倒也無著實(shí)沒有那般靈舟,我素衣降真一脈,擅編外景天宮,以作云錦降真仙衣?!?/p>
顏丹綾掌托的玉盤中,分別是一件云錦降真法衣,一枚素衣外景令。
“這錦云仙衣可與道友避塵、避暑,外景符令乃為我道信物,若在外海遭了難處,道友可直接通過這外景符令呼喚我等,當(dāng)然,我等若是未來在天都遇到了難處,道友也不要佯裝不知???”
這女冠將玉盤推至黎卿身前,捂嘴輕笑道。
打趣之際,且算是在黎卿離開前與其換了信物,有了來往!
似是諸觀之間,所謂客卿、道友皆是如此得來的,一方信物符令,三兩恩眷交集,汝若有難,八方呼應(yīng),亦是諸仙門道觀的生存方式……
二者正在辭別,而素衣內(nèi)觀中,三名紫府道人齊聚一堂,卻是紛紛仰望著殿上掌托古寶-外景八方儀的步靈虛!
“道主,降真云衣乃是我降真主峰采集天河云精所織,昔年一甲子所出也是不多,如今主峰為賊人所奪,這降真云衣可沒幾件存余了,那小子再是仙門真?zhèn)?,也不至于如此厚禮吧?”
這降真法衣本就是素衣道降真一脈的不傳之秘,如今他等遭劫,怎得還隨意拿出去做人情?
三名紫府再是對這位真?zhèn)魇鬃?,也不得不勸誡了起來,奢靡排場,這可要不得??!
然上首的威嚴(yán)男子卻是大馬金刀的高居殿中主座,左掌之上托起一枚似是按三才八卦方位衍化出一方世界的混元八方儀,天都諸府的因果變化竟能在那枚小小的八方儀上一一顯露出來。
再得諸多師弟勸誡,他卻是搖頭曬笑道:
“鬼郎-黎卿,生于江南,入道則西南,日游上境的鬼母約聘,為天南觀序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