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此事另有隱情?!?/p>
“師弟,請隨我借一步說話……”
那中品道徒,真炁凝實,堪稱九牛二虎之力,卻是給黎卿拉了個趔趄,與幾名道童徒役使了個眼色,將外務(wù)堂外暫且封住,領(lǐng)著黎卿便入了個隔間。
及至半個時辰后。
黎卿心中怔怔的等待了良久之后,幾要不耐煩了,那馬道徒才匆匆從三樓下來,掂著一枚灰白色的芥子囊,入閣相見。
也就這紙靈秘術(shù)應(yīng)當類屬于那坐化的老道徒私人遺蛻,而那韓道徒的后人又再未踏上道途,這套紙道秘錄才既未充傳經(jīng)閣,又未多作處置,只是放在了外務(wù)堂庫藏中。
馬道徒與上方的道人隨意請了個入庫的名頭,將那外務(wù)堂庫藏中的紙靈秘術(shù)與殿下的紙靈秘器囫圇裝作一起打發(fā)了去,若是事后查起來,只說是粗心不慎,賤賣了便可。
即使嚴查起來,也波及不了那黎卿這買主。
屆時他馬某怕是已成上品道徒,觀中道徒上品亦不過四十余人,聲名足以威震州縣,只要他咬死了是不慎所為,還能罰死馬某不成
便如此,黎卿此番機緣,以山君靈血兌來了一道《紙靈秘錄》以及一件完整的紙道重器-花紙橋!
這也是他入道四年以來,入手是第一尊法器。
“但師弟啊……此事你知我知,卻是莫要與外人道也,若是順遂,或許院中查都不會去查?!?/p>
“師兄我若能借機練氣上品,授絳藍法衣,絕對忘不了師弟大恩!”
馬道徒費干了口舌,終是得償所愿,此刻也是豪氣頓生,當即便向黎卿許下一諾,再令那幾名尚未練氣的道童徒役領(lǐng)著黎卿從后門偷偷離開。
只是,相別片刻之后,馬道徒眸間卻是閃過一道深深的驚訝,將那縮在袖間的左手伸出。
按理說他已經(jīng)是資深的練氣中品,真炁覆蓋全身,幾乎是百病不侵,可僅僅是在那途中與黎卿拉扯了個來回,這左掌之上便泛起了寒霜,有著濃郁玄陰之氣沾染于上……
“可惜了,這位黎師弟!”
世人皆知人鬼殊途,冥婚陰契又豈是尋常人所能消受這黎師弟雖孤高獨行,人還是不錯的,也不知曉能不能熬過去。
只輕嘆了一聲,這馬道徒滿面喜意油然而發(fā),收起了那三盅陽質(zhì)靈血,轉(zhuǎn)身就朝著堂后而去。
正在此時。
噠噠噠……
兩名道徒推開外務(wù)堂的大門快步找上來,其中的青衣道徒約莫練氣中品,那藍衣道徒卻已然是上品練氣的道行了。
“馬元,你小子好不老實,給道爺?shù)娜硕冀亓?。?/p>
“那黎卿人呢?”
兩名同在外務(wù)堂中曙事的道徒面色難看,沉聲質(zhì)詢起來。這馬道徒居然將他們手下的道童全給截下,吃了獨食,真真是不當人子。
“哈哈哈,兩位師兄不用再耗費功夫了,黎師弟那陽血大藥盡數(shù)歸于馬某了?!?/p>
馬道徒意氣風發(fā),暢笑數(shù)聲,拂袖便走,只待他練氣上品,到時候誰是師兄,誰是師弟,可就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