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血像是開閘的洪水似的流個不停。
醫(yī)生在我腹部比劃幾次,遲遲下不去刀,他看向大步而來的蕭鐸:
“蕭總,這樣實在太冒險了,一不小心可就”
蕭鐸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白茵茵忽然驚呼一聲。
“老公,這個賤人抓我!不會有什么傳染病吧?嗚嗚嗚”
在蕭鐸關(guān)切的眼神中,她松開捂住的手。
幾道自己抓的紅痕,甚至都沒出血,蕭鐸卻氣急了。
他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
“敢傷害茵茵?按照程序繼續(xù),不準給她上麻藥!我倒要看看她多硬氣!”
他隔著頭套冷冷的注視我。
我盯著地上那顆被打落的三顆牙,心底一片荒蕪。
白茵茵柔弱無骨地靠在蕭鐸懷里,不著痕跡與我對視,眼底滿是得意。
“對不住了,太太?!?/p>
醫(yī)生將麻藥放回托盤里,小聲又同情地對我說:
“別怨我,我會盡可能快地結(jié)束手術(shù),讓你少遭點罪。”
冰涼的手術(shù)刀落下的霎那,我痛到靈魂都在震顫。
我再也抑制不住凄厲的慘叫,陣陣哀嚎中,蕭鐸手上的佛珠寸寸繃斷。
他猛地回過頭與我對望。
“這聲音,怎么像極了云笙?”
03
我掙扎著仰起頭,顫顫巍巍抬手想抓住蕭鐸的衣角。
白茵茵卻滿臉震驚上前,擋在我和蕭鐸中間。
“真沒想到,她為了勾引你,還故意去學(xué)了云笙姐姐說話!”
“太可怕了!”
蕭鐸眼底的狐疑被深深的厭惡代替,他扯了把病床上的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