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并沒有燒到別院?!痹掚m如此,戚修凜依舊握著她的手,將她帶到了熬藥的珠簾之后。
卿歡拗不過去,隨了他,在簾子后讓他確認(rèn)了無礙,才重新出來。
只是外間,已無溫時玉的身影。
醫(yī)館又來了幾位大夫,并不需要卿歡留下,她與世子一同回了別院。
“曹縣令的公子,如今就在院中,方才我在街上看到衙差押著他母親,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卿歡著實奇怪。
戚修凜去解沾了臟污的外袍。
卿歡便主動上前,伸手幫他解開,如妻子一般,舉止溫柔,神情恬淡。
將衣袍掛在了木架上,又讓荷兒去打水。
她絞著帕子,極自然的要幫他擦拭臉頰。
戚修凜頓了頓,接過帕子,胡亂擦了幾下丟進(jìn)了銅盆邊,“官府給的理由,曹夫人還未和離便與外男私通謀害了曹縣令,將他曝尸荒野,今日這場大火,也是曹夫人的姘頭所為,就是想殺害知情者?!?/p>
她咋舌,“真是這樣嗎?”
“事情還未調(diào)查清楚,那孩子,留在院內(nèi)終究是個隱患,我讓人把他帶走?!逼菪迍C并沒有多說,畢竟官場的事,她知道的多沒有好處。
她嗯了聲,低頭給他倒茶,落在男人眼里就是欲言又止。
“你是想問溫時玉為何會來甘州?”他冷嗤一聲,“他是陪同自己的未婚妻子,來甘州探望兄長?!?/p>
溫家大郎君便是在甘州任職。
卿歡沒有絲毫驚訝,只道,“他想去哪里都跟我沒關(guān)系,世子為何說這話?”
戚修凜一噎,到?jīng)]想過她會這么回,半晌才點(diǎn)點(diǎn)頭,握著茶杯一口將茶水喝了個干凈。
卻說那孩子,根本不愿意離開。
在鐵衣去抱著他離開時,硬是咬了鐵衣,沖到了后院,抱著卿歡的小腿,哭著喊著叫娘。
戚修凜皺眉,“還不把人帶走?!?/p>
“他受了驚嚇若是強(qiáng)行帶走,只怕會驚厥起病,要不郎君就把他留在我身邊,好不好?”卿歡那雙眼,含著水兒一樣,聲音又柔又輕,任哪個男子聽到只怕也不忍拒絕。
他一時看著她極盡呵護(hù)的撫著稚童的發(fā)鬢,柔聲安撫著,竟然覺得溫馨。
若來日有了孩子,她亦會這般哄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