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僵在半空:“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聲音里帶上了哭腔,眼神哀戚地看著我:“阿嶼,我們十年的夫妻情分,你真能說扔就扔?你舍得嗎?”
她見我不為所動,猛地轉(zhuǎn)向輪椅上的奶奶,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聲音帶著哀求的顫抖:“奶奶,您幫我說句話!勸勸阿嶼!我們是一家人??!您忍心看著我們就這樣散了?”
奶奶目光平靜地落在沈曼寫滿焦慮的臉上,眼神溫和,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
“曼曼,我把那些人脈介紹給你,幫你搭橋鋪路,”她頓了頓,看著沈曼的眼睛,“圖的,是你能好好待我的阿嶼?!?/p>
沈曼臉上的哀求瞬間凝固。
“可你呢?”奶奶的聲音依舊平和,卻慢慢割開虛偽的表象,“傷透了他的心?!?/p>
沈曼踉蹌著后退一步,幾乎站立不穩(wěn)。
她抬手抱住自己的頭,發(fā)出壓抑的嗚咽。
她抬起頭,淚水洶涌而出,眼神混亂又絕望地看向我:“阿嶼,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fā)誓我以后一定對你好!加倍對你好!別離開我……求你了……我不能沒有你……阿嶼!”
她撲過來想要抓住我的手。
那眼神,恍惚間似乎真的回到了我們剛結(jié)婚時,她滿心滿眼都是我的樣子。
可惜,太晚了。
我心底一片冰封的死寂,剛要開口,病房門口傳來了沉穩(wěn)的腳步聲。
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目光銳利,徑直走向沈曼。
“沈曼女士,”為首的中年警官亮出證件,聲音嚴肅,“因涉嫌妨礙司法公正,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diào)查?!?/p>
病房里瞬間死寂。
沈曼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像被凍住一樣,維持著伸手想抓我的姿勢,幾秒鐘后才一點點轉(zhuǎn)過頭,看向門口的警察。
她的眼神從茫然到困惑,最后猛地聚焦在我臉上,爆發(fā)出強烈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你……”她眼中帶著巨大的驚恐和控訴,“是你報的警?!”
她死死盯著我,仿佛想從我臉上找出答案。
“你做過什么,”我回視著她,“自己心里最清楚?!?/p>
幫趙銘銷毀作案證據(jù),賄賂相關(guān)人員,她可能忘了,但我絕對忘不了。
沈曼臉上的表情瞬間垮塌,只剩下死灰般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