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屹洲就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秦枳。
她披散著頭發(fā),發(fā)絲自然的卷度襯得她慵懶又嫵媚。
閻屹洲看得有些癡。
一曲結(jié)束。
秦枳發(fā)覺有兩道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轉(zhuǎn)眸看去時,正巧與閻屹洲對撞了視線。
“枳枳?!?/p>
秦枳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他。
有對四年前他見死不救的怨,也有對他此刻破碎模樣的疼惜。
“枳枳,我一直不明白,她為什么不要我?”
“……”
梁雅靜選擇自殺的那一刻,秦枳也曾這樣問過自己。
但她不是梁雅靜。
找不到答案。
看著閻屹洲泛紅的眼,秦枳感同身受。
他們都經(jīng)歷過被至親拋棄的痛苦,只是她比閻屹洲要幸運(yùn)一些罷了。
“閻屹洲,我很理解你現(xiàn)在的感受,但事情已經(jīng)過去……”
“不,你不理解?!?/p>
閻屹洲打斷秦枳的話,苦澀地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到處搜集她的照片,我根本記不得她的樣子,”他轉(zhuǎn)眸看向周圍的玫瑰花,“這是我記憶里,她的顏色……”
葉曼割腕自殺時,閻屹洲還很小,并不記得葉曼的樣貌,但那鮮紅刺目的血液,卻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秦枳這才明白,他為什么會鐘情于紅玫瑰。
為什么會在看到李偉明被打成血人時那么興奮。
秦枳頓時汗毛直立。
“閻屹洲,你有多久沒看心理醫(y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