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媽咪對你的濾鏡都是可愛小貓咪慵懶小咸魚,怎么這位媽咪對你的濾鏡就是一個“傻”?一定是他的問題。
成功說服布加拉提,他就不會再趕你走了。
‘什么?你真的要跟過來?’米斯達難以置信,‘你連打架都不會,過來干什么?’
‘我需要搞清楚一些事?!愀纤麄?,‘別誤會,我不會參與你們打架,只是和你們同路。’
‘你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福葛問。
‘不知道?!?/p>
‘那你怎么能說是同路?!?/p>
“……”面對抬杠,你說,‘我需要知道?!?/p>
抬杠被謎語魚中止。
確定你要加入他們的行動,幾名黑手黨對你的態(tài)度瞬間變了,除了還不明所以的納蘭迦。
稱不上討厭,但你能感覺出來,他們對你加入的態(tài)度持不歡迎。
不歡迎就不歡迎,不管他們怎么想,你都是要去的。
一行人抵達海邊港口,布加拉提去借游輪,納蘭迦買來一堆零食,撕開和你一起吃。
是二號船,上去后大家就各干各的,納蘭迦戴上耳機聽歌,米斯達在旁邊看雜志,另四人在船頭望風。
船身在海浪上有些晃,你以前坐過輪船,不記得是幾年級的事,這種晃度還算可以適應。
布加拉提沒告訴你這是要去哪,可能暫時不方便說。
你百無聊賴地趴在鐵質(zhì)的欄桿上,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交給它,船帆的桅桿在你的眼中傾斜,將兩眼所能目及之處都一分為二。
布加拉提沒有將船帆展開,喬魯諾注意到你在他身上停駐微長的視線,側(cè)過身來,對你眨眨眼,用口型問你有什么事。
你單純盯他的甜甜圈發(fā)呆而已,舉起右手,在與甜甜圈同一位置的前額上比出三個“o”。
喬魯諾愣了下,像是驚異于你的手能彎曲到這種地步,又很快恢復了平靜,對你揚起嘴邊熟練的弧度。
你忽然想起上一次在墓園的時候。
那時的喬魯諾就站在你身邊,低垂著頭。
正午的那不勒斯太陽一如往常,那一個喬魯諾的眼睛還是綠色的,但不論是綠色還是藍色,浸淋在同樣的日光下,都璀璨得像顆無聲的寶石。
突然覺得他離你很遠。
一直都很遙遠,即使他可愛得像你老家的表弟,即使他穿過你的睡裙、與你睡同一個被窩。
喬魯諾始終都是這樣,不管是坐在后車座沉沉看著你的黑幫老大,還是在街邊停下問你來自哪的黑發(fā)男孩,亦或是最終在葬禮上注意到你的視線望過來——都同那矗立在墓園中的石雕。安靜,圣謐,遙遠,卻又隱秘著一出不安的動蕩。
他的內(nèi)心擁有一場動蕩的漩渦。所以那時你才會害怕,不僅是他鋒利要穿透你的目光,還有這份動蕩——那意喻著危險,尋求安逸的你不想要靠近這場危險。
同時,又覺得他和你很相像,你們都較為安靜,偏向觀察。
不過他比你活潑得多,你是沒他這么有動力。
‘不要這樣趴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