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狂妄到認為朝堂盡在掌握之中,認為陛下不過是一個傀儡,可畢竟趙尚書沒坐在那九五至尊的位置呢。
段齊河也是一臉黑線,他忍了忍,上前攔著余艙,強行扯出一抹笑來:“余大人,你當知曉這廝是個混不吝的,何苦與他計較,豈不是失了身份?”
“姓段的,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余艙寬袖一甩,險些將段齊河甩個大鼻竇。
“你既然不肯動手,本官便自己上手!段齊河,你若再阻攔,可別怪本官不給你面子!”
說罷,幾個壯漢便朝著陳良圍了過來。
陳良淡定一笑,看著段齊河淡淡道:“大人,你是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與余大人可是同品階的,我是你的下屬,如今他都打上門來了,你還無動于衷嗎?你這般做,今后我們錦衣衛(wèi)的弟兄們,還如何立足?”
“今日,你讓余大人將我捆了,傳揚出去,錦衣衛(wèi)的人,今后出門,豈不是越發(fā)被人瞧不起?”
此言一出,其余圍堵過來的錦衣衛(wèi)們也紛紛憤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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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上門來
“段大人!陳大人說得對!您和余大人同品階,憑什么讓他無緣無故的把陳大人綁走!”
說話的,是前些日子收編在陳良手底下的張大。
有張大帶頭,剩下的弟兄們自然一呼百應,很快,錦衣衛(wèi)里,為陳良說話的人越來越多。
門口一下子就被錦衣衛(wèi)們包圍了。
余艙帶著的幾個壯漢士兵,被圍在中間,頓時像是可憐弱小的小媳婦。
“你……你們這是要干什么!本官不過是代段大人行使職責!陳良不敬上官,理當受罰!”
余艙叉著腰,底氣不足的嚷嚷道。
陳良掀了掀唇,露出一絲壞笑:“余大人這話真是好笑,你說我不敬上官,可段大人未曾說過我半句不是。你說我對你大打出手,可有人證物證?”
余艙面色一變:“我……”
“總不能余大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平白無故的給我扣個罪名吧?”
陳良挑眉,神色間滿是不屑。
“陳良!”余艙咬咬牙,卻覺得陳良仿佛一只刺頭,隨便一碰,便要扎的他滿身是血。
“余大人!”
陳良忽地高聲一句,冷冷的盯著余艙,怒道:“你莫不是以為全京城,都成了你們腳下的地盤?平日里你們便對我的弟兄們頤指氣使,沒有好臉色也就罷了!如今竟然欺負到門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