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耳際低聲警告,“三小姐,你的清白已毀,唯有夫人好好的,你的未來才有指望?。 ?/p>
洛蕓梨臉上血色盡褪。
阮玉竹似無所覺,撇過頭不看她,“手心手背都是肉,難道讓我當(dāng)眾責(zé)罵蕓梨,說她心術(shù)不正,故意要搶嫡姐的風(fēng)頭嗎?”
“說到底,還是你教女無方!”定國公看向桃夭,“丫頭莫怕,這婚事,祖父做主給你退了?!?/p>
桃夭緊握的雙拳瞬間松開,掌心隱隱刺痛,原來,早已被指甲掐出血來。
她終于成功了。
有祖父開口,這一世,她的命運終于不必與蕭時凜捆綁在一起……
眾目睽睽之下,桃夭倒退一步,朝著定國公斂衽施禮,“多謝祖父成全!”
話落,她轉(zhuǎn)眸凝著阮玉竹,“既然母親也知道是三妹心術(shù)不正,那這些年清歡齋送到蕓梨那的分賬,是不是也該還給女兒?”
阮玉竹一噎。
臉上不動聲色打著馬虎眼,“分賬不是都給你了嗎?”
“母親莫不是年紀大,記糊涂了吧?”桃夭柳眉輕抬,說話有條不紊。
“我與大哥約定的是兩成分賬,可每個月送到我手上的就那么點銀子,一年到頭加起來,都沒有三妹一個月拿到的錢多?!?/p>
“母親要是記不得,咱們可以請大嫂讓清歡齋的賬房將賬目帶過來,當(dāng)眾清算。”
阮玉竹咯噔一響。
那算起來可有上百萬兩……
這些年,她和紫曇蕓梨平時的花銷,還有京臣官位扶搖直上的疏通,可不都靠著這點錢,哪里還得回去?
“母親不說話,我就讓人去請賬房了?!碧邑裁蛑?,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像被踩了腳似的,阮玉竹惱羞成怒,“你開什么玩笑,今兒可是你外祖父七十大壽,你還嫌不夠丟人?”
忽然,靜寂的宴廳傳來幾聲涼薄的輕笑。
眾人齊刷刷看向夜澈。
他手里把玩著鋸羊腿的刀子,一張俊顏似笑非笑,“都說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怎么到了伯夫人這里,欠債的不丟人,討債的卻丟人?”
一雙淬了寒霜的眸子如厲芒射向阮玉竹。
“依本王看,伯夫人是當(dāng)不好一個不偏不倚的母親了,洛大小姐倒不如現(xiàn)在斷親,一了百了?!?/p>
“那怎么行!”阮玉竹急急反駁,顧不得對眼前之人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