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丟了?”耳機中,琴酒硬邦邦地問道。
“前輪被狙中了,是赤井秀一?!卑彩彝戈幊恋鼗卮?。
“都叫你別去追了?!便紤械呐暡迦胨麄儌z的對話中,隱約能聽見打火機的咔嚓聲,“找不到赤井秀一,光追上幾個fbi有什么用,有他的狙擊掩護,你沒有任何辦法。”
安室透“嘖”了一聲,手指煩躁地在被摩擦得滾熱的皮面上敲了敲。
“別幸災樂禍的,貝爾摩德?!鼻倬评渎曊f著,“唐澤一川在組織里的關系網(wǎng)是你在追查,漏過了他是你的責任?!?/p>
“我可沒有漏過誰?!必悹柲Φ滤坪跏浅溈孙L幽幽吐了一口煙,吹氣的聲音撓的頻道中的幾人耳朵一癢,“我已經(jīng)他放在名單中提交上去了,是伱自己堅持要參與任務。如果沒這份名單,朗姆不在現(xiàn)場幫你試探出了底細,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去美國的囚車上了?!?/p>
他是因為朗姆暴露的嗎?
貝爾摩德在追查唐澤夫婦……赤井秀一居然和他們有關?
安室透手指依舊狀似不快地敲著方向盤,腦子里飛快分析著他們的對話。
“上車?!鼻倬评淠穆曇繇懫?,安室透轉頭,看見一輛黑色保時捷停在了旁邊,叼著煙的琴酒從副駕駛座瞥了過來。
他走下車,繞到右前輪看了一眼,踢踹了一腳冒著青煙的輪胎,才坐進保時捷的后座。
“基安蒂,你們找到狙擊手了嗎?”接上安室透,車輛再次發(fā)動,琴酒又一次發(fā)問。
“媽的,他好像是從直升機上開的槍!”尖細的女聲在風中喊著,“他們?yōu)槭裁磿兄鄙龣C?!”
貝爾摩德譏諷一笑:“呵,fbi……”
安室透抱著雙臂靠在車輛的后座上,望著窗外的景物,眉頭皺得很深,也跟著念了一句:“嘖,fbi……”
琴酒深深吸了一口煙,一團煙氣飄出窗口,他似乎在努力控制怒意,嗓音沉悶:“先收隊,有可能是美軍基地的武裝直升機,再追下去場面太大了,會引起關注?!?/p>
“哼哼……”貝爾摩德意味不明地發(fā)出了兩聲鼻音,嘲諷意味十足。
安室透扭過頭,看在自己正坐在琴酒車上的份,沒跟著嘲笑,只是說:“把我送到太田市,我的東西和車還在那里?!?/p>
琴酒對這幫神秘主義同僚一向欠缺耐心,出言道:“你們要是路上少耽誤點時間,那只老鼠已經(jīng)死透了?!?/p>
安室透回以更嘲諷的冷哼:“是誰被老鼠陰了一手,害的boss得叫我們來幫忙的?”
“g,要是看不上我們幾個,就別拿我們給的情報出來用啊。”貝爾摩德用調(diào)笑的口吻說著。
“滴——”琴酒直接掛斷了通訊,一把扯下耳機扔開。
他咬住煙嘴,深呼吸,又深呼吸,才忍住拿出伯萊塔把后面陰陽怪氣的黑皮一槍崩掉的沖動,朝伏特加揮揮手說:“去太田市。”
在幾位代號成員的友好互罵中,追殺赤井秀一的行動正式宣告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