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白雀膽戰(zhàn)心驚的敲響房門。
一如往常沒有回應(yīng)。
白雀嘆了口氣,清了清嗓子,哪怕年年得到的答案都一樣。
可他還是年年來問。
“今年清明,大人可要去看看夫人?”
“……”
又是這樣,無止盡的靜。
屋外都比屋內(nèi)熱鬧。
白雀無聲后退一步,正要和往常一樣轉(zhuǎn)身走。
房門卻忽然打開來。
“東西都備好了?”
“什……什么?”
白雀頭一次見自家主子在這時(shí)候出來,一時(shí)之間人都茫然。
裴禹眼神微微動(dòng),只落下一句:“準(zhǔn)備好,我要去見她?!?/p>
白雀人還愣在原地,房門又一次被關(guān)上。
足足愣了他才猛然回神:“是!屬下遵命!”
那天,沉寂多月的裴府像是重活了一次,所有人以為裴禹終于愿意踏出那間房,放下沈清梨往前看。
沒有人想過,那句‘我要去見她’,是以那樣的方式見。
直到白雀
初春伊始,云影浮動(dòng)。
周身刺骨的寒涼不再,一抹和煦的太陽光自窗外灑在沈清梨臉上。
她臉卻慘白異常,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
盈盈一握的腰肢、小腹也平坦,未曾有過孕育過的痕跡。
可記憶里,死前身下撕心裂肺的痛卻仍舊源源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