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固執(zhí)擋在她跟前,眼底充了血,袖中的手都在顫。
“阿梨!”
“裴大人,叫錯(cuò)了?!?/p>
沈清梨冷著臉糾正。
“是沈小姐。”
他眼卻更紅:“我知道你是在為之前那些事同我置氣,可是阿梨,深姻親大事怎能如此草率,我們之間有誤會(huì),那些事情不是你以為的那樣,你知道的全是許婉鶯想你知道的,你聽我給你解釋。”
裴禹還真是,狂妄的可以。
沈清梨忍著笑,撇了身側(cè)男人一眼。
周策安立刻會(huì)意,閃身?yè)踉谒酥g,多情的眸子微挑,帶著股無端的威壓。
“再往前一步,就把你腳剁了喂狗。”
裴禹絲毫不懼:“你有種試試?!?/p>
周策安笑著就要拔刀,沈清梨忙摁住他的刀柄。
“為了這種人,臟了佛門和自己的手,也不嫌晦氣?”
說話間,沈清梨帶笑的眸比直落在裴禹身上。
眼看著他眼底蓄淚,她冷笑轉(zhuǎn)頭,扯著周策安踩上臺(tái)階,一步都沒有回頭。
經(jīng)過一株百年銀杏,她意有所感轉(zhuǎn)頭。
風(fēng)吹滿樹。
落葉下,許婉鶯死死抓著樹干,漆黑深沉的眼底,帶著不知道對(duì)誰的恨意。
那天銀杏樹下匆匆一瞥,沈清梨并未將許婉鶯放在眼里。
卻不想,第三日她就自己找上了門。
只是那日,沈清梨并不在家中。
重生后,沈清梨總想自己干點(diǎn)什么。
她受夠了被囚在后院整日整日只能望著頭頂那方四角的天過日子。
受夠了那些趨炎附勢(shì)的下人隨著男人寵幸的多少?zèng)Q定你的吃穿用度。
天命,本就該落在女子身上。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外頭找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