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外頭找店鋪。
思來想去,她決定開一家藥鋪。
她母親母家本就是做藥材行當(dāng)起家。
自幼跟在母親身邊耳濡目染,沈清梨也不算白目。
前前后后找了大約兩月有余,一再對比,沈清梨最終還是選了北延街靠東的鋪子。
這期間,周策安每月拿著二兩銀錢,可謂盡心盡力。
一個穿著華貴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陪了整整她兩個月。
風(fēng)里來雨里去,也難為他臉一點沒黑,次次見她都呲著口大白牙叫她‘阿梨小娘子’。
鋪子開張那日,沈清梨難得松口氣,也難得大氣一回,帶著秋霜和周策安在聚福樓訂了個雅間。
用過膳,秋霜記著自家老夫人給她下的任務(wù)。
抓準(zhǔn)時機就在沈清梨耳邊念叨擇夫婿的事兒。
她也不明說,就旁敲側(cè)擊。
一會兒說外頭的鳥兒成雙成對,一會兒說桌上的糕點都沒落單,東扯西扯,連天上的云和早晨在藥鋪門口看的螞蟻都不放過。
別說沈清梨,便是周策安,一連聽了兩個月他都能視若無睹,繼續(xù)吃自己手里的東西。
沈清梨這會兒就跟神魂出竅了一樣,一雙眼睛落在窗外,也不知在瞧些什么。
秋霜說了半日,嘴巴都說干了,剛想歇口氣,抬頭卻見沈清梨忽然轉(zhuǎn)頭,一臉正色的盯著對面的周策安。
周策安一口桃花糕剛咬在嘴里抬起頭。
對面人就叫了他一聲。
“周策安?!?/p>
她聲音輕柔,叫他名字時,無端帶著股蠱惑人的味道。
周策安悄然紅了耳朵,指尖微動,從鼻腔里泄出一聲困惑的‘嗯’。
沈清梨沖他笑了笑:“你是不是,喜歡我?。俊?/p>
“什……咳咳咳!”
糕點吞了一半,他差點沒被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