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大半時間卻總是把自己悶在房里。
哪怕有了孩子,裴禹仍舊不讓她回家。
他說:“沈家才去了人,你懷著孩子回去,不吉利?!?/p>
從前不信鬼神的裴大人,有朝一日居然也會說出‘不吉利’三個字。
這日,裴禹出門當值,沈清梨難得有了清閑,不用再面對讓自己反胃的人。
轉頭,又在門口看到踏步而來的許婉鶯。
仗著周圍沒人,她一改往日的溫婉小意,盯著她肚子的眼神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
“沈清梨,再得恩寵,你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覺得,自己有了這個孩子,地位就穩(wěn)了?”
她步步逼近,走到沈清梨跟前,猛然抓起她的手摁在自己肚子上,眼底神情盡是不屑。
“你說,裴郎是更在意你肚子里的孩子,還是我的?”
她這話沒頭沒尾。
沈清梨見慣了后院爭寵的腌臜手段。
幾乎是她話音才落,她就抽回了自己的手,連帶后退了數(shù)步。
許婉鶯卻忽然放開了她的手:“沈清梨,我們走著瞧!”
她走的匆忙,沒瞧見屏風后的正在寫方子的郎中。
這會兒,郎中出也不是,留也不是。
還是沈清梨開口讓打破寂靜,他才無奈嘆氣走出來。
“夫人,您這幅身子早不適合生育,若是強行留下這孩子,到日子,怕是母子俱焚吶。”
果不其然。
沈清梨心里有數(shù),得了答復,依舊只讓郎中瞞著自己的身體狀況。
她要走,就萬不能出任何紕漏。
可千算萬算,總有人不肯放過她。
當天,許婉鶯就小產了。
據(jù)說是中毒所致。
聽到這消息,沈清梨才從府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