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忙了整日眼下身子疲乏,裴家姨娘若是要見,不若明日遞了帖,約個(gè)時(shí)間再相見?”
“不行!”
她紅了眼,像是預(yù)見了什么可怖之極的事,身子都在不受控的顫抖。
“明天就晚了,必須今天見!”
她這模樣委實(shí)奇怪。
沈清梨皺著眉,剛想放下簾子,眼不見為凈。
許婉鶯卻猛然伸手死死拉住了她的指尖。
手下觸感涼的沈清梨心驚。
“你干什么!”
秋霜反手就要將她推開。
卻被沈清梨攔下。
她不敢置信的盯著許婉鶯衣袖口依稀可見的傷痕。
許婉鶯譏諷一笑,索性將袖子全挽上去。
就見那粉嫩精致的衣袖下,大片觸目驚心的傷疤。
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層層疊疊,整條手臂居然連一塊指甲大的好地兒都找不到。
秋霜驚的倒吸了口冷氣,眼睛都瞪圓了。
沈清梨還算冷靜,只是眉頭擰成了一團(tuán):“裴禹弄的?”
許婉鶯笑的凄慘:“如果你不想明日之后,重蹈我的覆轍,不妨下車同我聊聊。”
和許婉鶯聊完,沈清梨干嘔了好幾次。
她看到了許婉鶯全身的傷,被衣服遮蓋的地方,沒一塊好地。
能如此糟踐裴府小妾的,也就裴禹自己。
可是她百思不得其解。
上輩子她死前裴禹還許了許婉鶯滿城煙火,陪她過誕辰,重來一世,他不是該如珠如寶待她,將她捧在手心里呵護(hù)?
可許婉鶯說,裴禹恨她。